詩歌賞析
當我疲睏罪惡境
職事信息摘錄
詩歌七百三十七首是一首福音詩歌,第一節說,「當我疲睏罪惡境,祂以柔愛來尋,懷我、肩我滿溫情,帶我歸祂羊群;千萬天使因此歡騰,甚至歌聲滿天響應。」這一節後半的「歡騰」和「歌聲」,是因著罪人得救而產生的。這是根據路十五10所說,「一個罪人悔改,在神的使者面前,也是這樣為他歡喜。」這首詩寫得很好。得著神的救恩,就罪人而論,滿了溫情;就天使而論,滿了歡騰。我們唱這首詩歌時,一定要體會天使的心情。(召會分項事奉的建立,第十二篇)
即使只有一個罪人得救,只有一個被擄的得釋放,所有的天使也要歡喜。(路十五10,7。)詩歌七百三十七首第一節說,
當我疲睏罪惡境,祂以柔愛來尋,
懷我、肩我滿溫情,帶我歸祂羊群;
千萬天使因此歡騰,甚至歌聲滿天響應。
這節詩歌告訴我們,當一個罪人得救時,天使的歌聲滿天響應。每一次一個罪人得救,天上的天使都要歡騰。(以賽亞書生命讀經,第四十五篇)
詩歌簡介
作者:戈登(A.J.Gordon)
這首詩歌以路加福音的撒瑪利亞人為背景,許多人是因此詩得救的,它不僅傳福音可以用,擘餅時也是記念主的一首好詩。
麥雅各有一次在船上的音樂會中,因為沒有鋼琴,被請以提琴演奏,因他是傳道人,對世俗音樂一竅不適,心裡很著急,只有切切地禱告神;當主持人提一首歌請他奏時,他連聽都未聽過。主持人便問他能唱歌嗎?於是他便唱出這首詩歌,忽然聖靈便借這首詩歌作了奇妙的事,會場滿了哭聲,甚至無法收場;他便從八點半向他們傳福音,一直到半夜,許多人悔改信了主。
李常受弟兄八十多歲時,仍親自帶領「全時間訓練」並鼓勵後代青年使用此詩傳福音,足見此詩感人特深。
賞析一
這是首向著人唱、見證主恩的詩歌,根據路加十五章牧人尋羊以及十章好撒瑪利亞人這兩個比喻所寫,原作者是W. Spencer Walton,中文譯詞優美押韻,許多人因此詩得救。它不僅在傳福音時常被選唱,也可以轉為向主唱,在擘餅時記念主。麥雅各在《見與聞》一書中提到,有一次他被邀請在船上的音樂會中以小提琴為人伴奏。他就懇切的求神使他能在這樣的場合中榮耀神。他不熟悉世俗音樂,當主持人要先唱一首歌時,他連這首歌都沒聽過,無法替主持人伴奏,心裡更加迫切禱告。後來主持人請他唱歌,他就唱了這首詩歌。唱第一節時,人就受到吸引;唱第二節時,多人眼眶充滿淚水。當唱到第三節,就有哭泣的聲音。在聖靈奇妙的工作下,後來這場音樂會變成福音聚會,麥雅各從晚上八點半一直傳講到半夜,多人因此信主。
太九:「祂看見群眾,就對他們動了慈心,因為他們困苦流離,如同羊沒有牧人一樣。」困苦流離、如同沒有牧人的羊,這正是我們得救前沒有神,或得救後遠離神的可憐光景。感謝主,當祂看見群眾在這樣的情形裡,祂不是責備、定罪,而是「動了慈心」!在路加十五章,當眾稅吏和罪人都挨近耶穌,要聽祂時,法利賽人和經學家卻紛紛議論說:「這個人接待罪人,又同他們吃飯。」主因此就對他們說了牧人尋羊的比喻:「你們中間誰有一百隻羊,失去其中的一隻,不把這九十九隻撇在曠野,去找那失去的,直到找著麼?找著了,就歡歡喜喜地扛在自己肩上,回到家裡。」(4~5)主是好牧人,不只為羊捨命,還親自來尋找我們這些迷羊,以祂的恩與愛將我們帶回羊群受祂牧養,使我們不再困苦流離。在第一節中有許多生動傳神的用詞,柔細地摸著人深處的感覺,如:「疲睏」罪惡境,以「柔愛」來尋,「懷」我,「肩」我等等。罪惡「境」這詞生動地描述出,罪惡還不只是一個偶發的事件,更是一個境地、範圍,人在其中受轄制、被霸佔,叫人疲憊睏倦,即使掙扎、苦鬥亦無法逃脫(甚至有時我們落到這般窘困無奈的光景中還不自知)。然而主知道我們這樣的光景,祂對我們動了慈心;祂不是以公義來刑罰我們,而是以「柔愛」來尋。祂是極其細緻、溫柔的來顧到我們。失迷在野地裡的羊是何等的驚惶不安!它不知惡獸正埋伏何處,不知何處有可安歇的草地、可滿足的溪水,亦不知前面的道路如何……疲睏的它甚至已無力而癱軟倒地了。失迷的羊是沒有力量再前行,所以當牧人以柔細的愛來尋找到它時,不是驅趕它往前走,也不是牽著、拉著它,而是把它放在懷裡抱著它,把它扛在肩上背著它走,充滿了顧惜,使它得著溫暖。這就是歌詞中所說的「「懷」我、「肩」我滿溫情,帶我歸祂羊群」。牧人找著羊之後,就將它帶回羊群,因為牧人乃是牧養整個羊群。
牧人帶羊歸回後,就「召齊朋友、鄰舍,對他們說,和我一同歡喜吧,因為我失去的那隻羊已經找著了。」接著主說:「我告訴你們,一個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這樣為他歡喜,比為九十九個不用悔改的義人歡喜更大。」(6~7)這節歌詞的後半就是根據上述經節所寫:「千萬天使因此歡騰,甚至歌聲滿天響應。」饒富詩意的刻劃出天上父神與天使為著歸回罪人的歡樂場景!
第二節根據路加十章好撒瑪利亞人的比喻刻劃出傷重待斃的我與前來救治的主之間那幅甜美圖畫。「有一個人從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落在強盜中間,他們剝去他的衣服,把他打個半死,就撇下他走了。」(路十30)「從耶路撒冷下耶利哥」表徵從平安根基的城墮落到咒詛的城。祭司、利未人先後經過,看見這個被打得半死的人,就從對面過去了。他們既無心也無力救他,視而不見。「但有一個撒瑪利亞人……看見,就動了慈心,上前把油和酒倒在他的傷處,包裹好了,扶他騎上自己的牲口,帶到客店裡照料他。」(33~34)撒瑪利亞人預表主,客店表徵召會,要繼續照料這個被打傷的人。牧養我們一生的神是我們永遠的保護,我們一離開祂,就走下坡路,彷彿沒有牧人的羊,不知會遇到什麼兇惡,因這世界乃是屬於那惡者,充滿各種擄掠、毀壞人的陷阱。「傷重待斃祂見我,便以油酒敷裹。」作者似乎是說,主看見了我遠離神時,傷重待斃、悲慘垂死的光景,就動了慈心,親自就近我,以油和酒(表徵聖靈和神的生命)倒在我的傷處並敷裹;祂溫情的醫治和拯救的照顧,完全應付了我的急需。當所有的一切遭劫,半死的我被撇在一邊孤苦無倚,無人聞問之際,主卻「柔聲細語許我說:『你要永遠屬我!』」不只身體受傷,心也受了傷的我聽見祂的安慰與應許,怎能不讚美:「從無聲音如此甜美,傷痛之心頓覺欣慰!」
這位主怎能如此有把握地向我說「你要永遠屬我」?乃是因祂已為我裂開身體,流出寶血,付了重價,買我歸祂!第三節描繪主為我付贖價的圖畫,最後兩句則是身為罪人的我對主如此恩與愛的感讚:「釘痕槍傷祂示我,血也水也流出,頭戴荊冕利刺戳,羞辱加上痛楚:我真不知我有何長,使祂為我這樣受戕。」主的手腳有釘痕,肋旁有槍傷,頭上戴著戲弄祂的人用荊棘做的冠冕,其上的利刺刺穿了祂的頭。祂為我們所經過的羞辱和痛楚是客觀的事實,但我們曾否被主這捨命的大愛所激勵、困迫,卻在於我們對此是否有主觀的看見和摸著。作者說「釘痕槍傷祂示我」,他是主觀地感受到主為他流血流水,並受盡羞辱和痛楚,因此深感不配的我受到憐憫和高抬。倪柝聲弟兄得救時也如此蒙主愛的呼召:「1920年四月二九日晚上,我獨自在房間裡,有坐臥不安之感,問題是要信主還是不信。起先我想不信主耶穌,不作基督徒;但不信又不平安,裡面起了掙扎。後來我跪下禱告。起初沒有話禱告,但過了些時,我看見有許多的罪擺在面前,並知道自己是一個罪人。在我的一生中,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我一面看見自己是罪人,一面也看見救主;一面看見罪的污穢,一面也看見主的寶血能將我洗淨,使我潔白如雪;一面看見主的雙手釘在十字架上,一面也看見主伸出雙手來歡迎我,並對我說,「我在這裡等候接受你。」這樣的愛折服了我,我無法抗拒,就決定接受主作我的救主。以前看見別人信主耶穌,我就譏笑他們,但那一夜我不能笑。我流淚認罪,求主赦免。認罪之後,罪擔就脫落了,人覺得輕鬆,心中充滿喜樂平安。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是罪人,第一次經歷喜樂與平安。以前或者也有喜樂與平安,但得救後的喜樂與平安才是真正的。那夜我一人在房間裡,我似乎看見了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我對主說,「主啊,你實在恩待了我。」」(《倪柝聲弟兄三次公開的見證》12~13頁)
因著主是好牧人為我捨命流血,並親自尋找我、帶我歸回,今天我才能在羊群中接受祂的牧養,不再飢渴流離:「愛何大,尋回我!血何寶,贖回我!恩何豐,帶回我歸羊群!奇妙恩,帶回我歸羊群!」(副歌)主的救恩是完全的救恩,不僅有法理的救贖,還有生機的拯救;不只把我們從沒有神的外邦地救回到羊群中,更使我們得享神生命之恩,有分神聖生命的交通。
在路加十章好撒瑪利亞人的比喻後,緊接著是馬大和馬利亞的故事。「有一個女人名叫馬大,接待祂到家裡。她有一個妹妹,名叫馬利亞,在主腳前坐著聽祂的話。馬大伺候的事多,各方忙亂,就進前來,說,主啊,我妹妹留下我獨自一人伺候,你不在意麼?請吩咐她同我作她分內該作的事。主回答她說,馬大,馬大,你為許多的事思慮煩擾;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馬利亞已經選擇那美好的分,是不能從她奪去的。」(路十38下~42)好撒瑪利亞人的比喻表明救主的慈心和愛,馬大和馬利亞的故事揭示主的心意和愛好。領略救主的慈心和愛,使我們能從祂得著救恩。而我們得救後就該事奉主。為著事奉祂,我們需要愛祂,像馬利亞一樣坐在主腳前,聽祂的話,以認識主的心意和愛好。(三《路加福音生命讀經》二六篇)此詩第三節見證主捨命救贖的大愛,4則描繪出個人與主交通的圖畫:「我今安坐祂面前,瞻仰祂的榮顏,心覺希奇靈感贊,追憶祂的恩眷;似乎永世所有時間,用來贊祂尚嫌太短。」作者似乎是說,我從前是流浪在外的迷羊,曾傷重待斃、被撇在路旁,如今竟因主尋回的大愛、贖回的寶血、豐厚的恩典,得以享受與主面對面的親密交通——安坐在祂面前,瞻仰祂的榮顏。得以「安坐」在主面前,一面是基於主為我們所成功的救贖:「我們既因耶穌的血,得以坦然進入至聖所」(來十19)、「我們只管坦然無懼地來到施恩的寶座前」(來四16),一面也在於我們認罪、取用這血而有無虧的良心,並操練我們的靈,全心轉向祂,從一切的思慮煩擾中出來,以沒有帕子遮蔽的臉(林後三18)來瞻仰祂的榮顏。如此我們就能接受祂神聖生命成分的注入,漸漸被祂變化。主所給所作實在太多,叫人心覺希奇靈感贊,對這些述說不盡的恩眷,作者形容:「似乎永世所有時間,用來贊祂尚嫌太短。」
四節始於現今與主的交通,結束於永世的讚美;五節訴說我們的盼望——盼望主再來,被提到祂身邊,永遠與祂同在:「當今時日在逝遜,一切皆能安心;唯獨切盼那早晨——無上光明時辰:那時召我到祂身邊,與祂同在,作祂聖伴。」作者似乎是說:用盡永世所有時間也讚美不完神的恩眷,相對地,今天在地上的年日何等短暫,轉瞬即逝;不論遭遇什麼,即使外面的人雖然在毀壞,對我這有永遠重大的榮耀的人而言都不算什麼,都能安心。雖然肉身還在地上,但我的心卻在天上,我的靈也連於天。作者似乎不被地上的一切所摸著,有一種超越與豪邁,因他所在乎所盼望的只有主的再來——隱密的再來;在這世代的漫漫黑夜中他唯獨切盼那早晨——無上光明時辰,屆時祂要來提接得勝者,呼召祂心所愛的到祂身邊,與祂同在,作祂聖伴。這是作者的企盼,也當成為我們的企盼;得勝者乃是活在主再來的光中,活在與主親密的聯結裡!從第一到第五節,我們不僅享受主的救恩,還當留在與主的交通中,且一直切盼主來。(完)寧怡穎